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职业陪诊师是便民服务还是合法医托陪得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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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「26岁女孩当职业陪诊陪上百人看病」的新闻映入大众眼帘,「陪诊」一词一度冲上热搜。

舆论中,陪诊是一个「高薪、低门槛、不困难」的职业,月入过万不是梦。

但如鱼饮水,冷暖自知。

作为某陪诊平台的联合创始人,黄先生面对突然「火」起来的陪诊业务,兴奋的感觉只持续了不到一周。

「后来就想『逃了』」这个39岁的男人,多次用「撕裂」来形容自己当时的生活状态。

最让他介意的有两件事——其一是部分媒体对陪诊师高收入的「光鲜」报道;其二是陪诊业务压力大,与黄牛竞争、初次接触患者时不被信任,以及面对急危重症患者,陪诊师往往要承担很多无形压力。

身处陪诊洪流,陪诊师面临着外界难以想象的局面。

风雨20年

王海英医院副院长、皮肤性病科主任,医院供职多年。

医院的发展,医院大楼越来越高、医院面积越来越大、医院学科功能分化越来越细,医院工作多年的「老医务人员」医院也会感到手足无措。

「分布在楼宇之间的检查治疗多了,没人告诉你心电图在哪、检验科上几楼。病人要奔波打听、排队、挤电梯……」出于对患者需求的敏感,王海英在当时预判,未来需要一个陪人看病的职业。

不曾想,这一预判在未来二十年里被三度证实。伴随着的,是陪诊业务在社会变迁下的不断演变。

陪诊业务首次进入大众视野,是在年。多个中心城市,如成都、福州、太原、扬州等地都开展了相关服务。

《中国商报》年11月报道里这样描述陪诊:全程陪同患者挂号、看病、交费、拿药、代取化验结果等,甚至还能帮助患者免去医生处方中“不必要”的高价药和一些检查,从而为患者降低医疗费用。

报道里统计,「福州健康之路公司的陪诊服务采取统一收费,一次元;成都康惠尔公司的陪诊服务在50元上下;而扬州一家提供陪诊服务的家政公司则按处方金额的10%计提陪诊费用。」

很显然,难以厘清的医疗服务链关系,成为当时陪诊业务待解决的「盲点」。有媒体提出质疑「陪诊:是便民服务还是合法医托?」

这一质疑声持续了近10年,直到年O2O的创新野火「烧」到了医疗领域。线上线下联动、移动互联网降本增效的畅想,让「陪诊」业务再度站上风口。也是借着这个风口,包括e陪诊、安心陪诊、贴心小护等在内的多个陪诊业务创业公司走向台前。

然而好景不长,年,头部企业e陪诊「卖身」拍医拍,创始人离职;贴心小护的中心业务也迁移至陪护和养老大健康。

面对行业变动,贴心小护CEO周游对媒体表示:国内的陪诊市场并非想象的那样需求旺盛,涌入这么多同质化公司,服务类型单一,洗牌在所难免。

资本和创业者开始重新审视陪诊的价值。

没想到,年「26岁女孩当职业陪诊陪上百人看病」的新闻报道再度把陪诊推到了大众面前。

在王海英看来,人口老龄化加剧、疾病图谱改变、医院大如迷宫、院内诊疗程序复杂……尤其对于外地患者而言,陪诊作为一个新业态,有真实的市场需求。

需要看到的是,根据第七次人口普查数据,全国现有60岁以上老年人口超过2.64亿人,占比达18.7%。这从侧面反映出老年人对陪诊需求的市场数据之大。

铁打的需求,流水的公司

年,济南的刘先生还是某国企中层领导,37岁的他正是公司的中流砥柱。

由于刘先生母亲的身体不太好,医院就医,这让他犯了难。「事情都是随机发生的,医院挂上号你就得去,保不齐会耽搁工作的事。」

刘先生意识到,像他一样的职场人不在少数。他从「麻烦」中看到了需求和机会。

于是,年下半年,刘先生辞职创业,成立「爱馨陪诊」。

无独有偶,优享陪诊的出现也源自患者的陪看病需求。

「我们有一个医疗界的朋友,他一天到晚接各种电话,医院看病的。其实也没啥关系,无医院不熟,问能不能带一带这样的简单需求,不办还不行,但办的话,这一天天不用干正经事儿了。」优享陪诊创始团队的卢先生也从需求中看到了机会。

两者观念一致的还有,都将自己定位于「家政服务」公司,而非医疗服务。

刘先生介绍,当初注册公司时专门到税务局了解了陪诊所属行业类别。「税务局没有明确答案。我感觉,它毕竟提供的还是一种服务,所以注册了家政公司。

卢先生在接受媒体采访时也曾表示,将陪诊归于家政服务行业。「但是,真正属于什么行业,他也不知道。他能做的是尽量和客户之间建立信任,不被误会为黄牛或者医托。」(《河南青年时报》,年6月)

为了尽量跟黄牛或医托分割开,陪诊公司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建立平台、透明价格、标准服务。

卢先生强调,虽然优享陪诊也有代挂号服务,医院公开渠道和患者本人真实信息挂号,不保证一定挂到号,且不提供加号等特殊服务。在他看来,陪诊的核心竞争力在服务。打通院内全套就诊流程,服务做的好,患者复购就成了水到渠成的事。这跟黄牛有本质的区别。

「我们提供的就是人员的服务,就像月嫂一样。月嫂刚兴起的时候大家也会问,明明可以自己带孩子,为什么要请月嫂?不就是因为它的专业度吗。现在陪诊也是如此,我们熟悉院内就医流程和就医环境,能帮客户节约时间。」刘先生也坚持认为陪诊跟黄牛是「不沾边的」。

从「参谋」处方到陪人看病

眼看一波三折的陪诊业务走过20年风雨,让王海英最觉遗憾的是,陪诊的服务团队始终没有建立起来,规范性还是很差。「人员参差不齐导致服务流程不规范,患者的认可度就不会提高。」

这其中一个最重要的因素便是服务收费模式。

陪诊刚出现时,新医改还未开始。当时,「以药养医」下医生惯用大处方。

在这一背景下,陪诊公司主要有三种盈利点包括——「赚患者的钱」「赚患者挂号的钱」「赚为患者省下的钱」——对应的是高昂的陪诊费用、和挂号机构合作、减少大处方并从省下的费用中抽成。

但无论哪种模式,都离不开对医疗服务关系链的重构,其最终导向都是模式是否合规的问题。

根据《市场报》当时的报道,福州健康之路公司的陪诊业务是公司主营业务「挂号通」的延展——继预约挂号、名医咨询之后,为患者提供陪诊服务。

扬州某家政服务公司则斥巨资招聘已经离职退休的老医生,给病人做「参谋」服务,以此盈利。根据《新华社》年报道,该公司会收取删掉的处方金额的10%作为服务费。对患者而言,被删掉的处方价格在30%-50%间浮动,可以节省20%-40%的就诊费用。

这一模式存在「伴随式」风险。

时任扬州卫生部门的有关人士表示,「如何界定治疗是否过度?『陪诊服务』的建议与医生处方产生矛盾时,究竟谁更权威?如果因『陪诊人员』删改处方造成后果,该由谁承担责任?这些都是值得研究的问题。」

新医改步入深水区的今天,上述两种模式的问题不言自明,到现在已经没有了生存空间。

时下的陪诊,褪去了过往的复杂妆容,成为最单纯、朴素的服务售卖者。从新闻中,我们可以看到各色各样的人参与到陪诊业务中来。医院的护士、前国企退休职工、宝妈、刚毕业的年轻人……他们都在提供一项最朴素的服务——陪人看病。

月入过万的误解

年7月的一天,黄先生跟用户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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